2008/10/1.. 距離第一次來到新竹已經八年,初秋時節,天氣漸涼,相當於八年前的九月,我在交大的時候。

         八年前在火車上看著路旁景色的變化,半屏山下東南水泥的儲泥槽佇立著。那時候也沒特別留心,但是八年後卻成了我要寫高雄時第一個回憶。有時候難免會想,如果當時聯考多對了一題或少錯個兩題,或許我的寄生關係也就會不同了,然而不能改變的生命過程,就這樣刻下來了。

        高中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參加了管樂隊,我豎笛吹得很差,可說是濫笛充數,有一回首席豎笛沒來,團練的時候教練跟我說:「歹驚!伊無來,你吹就夠力,對無?」,那時,我竟然搖搖頭說:「無法度啦!」回想起來,真是有點可笑;交大六年,當兵一年,又回到新竹工作將近一年,傻傻的高中生變成必須表現出一切都盡在掌握中的工程師,究竟是時間改變了我,還是新竹改變了我,還是兩者都是?

        寄生在新竹,為我來說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,冬天的溼冷,刮人的大風,難吃的食物,呆板的工程,拜金的人群,沒一樣讓我覺得喜歡的,然而我卻一直寄生一直寄生,甚至出現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依戀。國家把燦爛美麗的給台北,留一點悠閒徐緩給南方,其他為物質而工作,努力工作,不斷工作,為工作而工作,都留給了新竹。

        工作之城,一點都不為過。又有多少人跟我們說,新竹是一個工作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 每次看極限體能王的時候,我都會希望令人戰慄的鋼鐵巨獸有一天能聳立在愛河河面上,眾多渾身筋肉的選手們能夠在愛河上空奮戰,寄生客們回到家鄉挑戰自己的極限,創造自己的紀錄。然而,我知道大家在創造公司的營收時,已經在工作中極限了。

        我們來自於鋼鐵之都,這裡是工作之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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